阿缓


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太中】初冬

小甜饼吧(?)算是——

 a很a , o很a. 有三个故事,一个故事有一个设定   




 夜的钢琴曲 


那个天才的艺术家失明了。

海边吹的风有些咸,中原中也神似地舔了舔干涩地唇,但能听见细小的风刮过耳廓发出嗦喇声音的感觉无疑是对中原中也的一件幸事。

他是一个天才的画家,同时包裹着许久之前一个现在只有他搭档知道的身份——潜伏着的Mafia.  这双眼睛,也是在某次任务中不幸损失的。

可以高兴的是,现在他很安静,甚至安静地有些让人害怕。

“啊——中也。”

迎着清冷的海风把熟悉的音色带入中原中也的耳朵里,嘴上没说,通过声音辨别那人的方向扭过头去,即使他看不见,心里却已经默念了无数遍那人的名字——太宰治。

中原中也突然想碰碰他。

太宰治和自己不久之前还是搭档,出生入死的搭档。

他能感觉到太宰治就在自己的眼前,小心翼翼地不敢伸手,只好轻轻动了动手指,说:“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拽了拽棕色的披风:“来看看你,还好没死喔。”

“你这混蛋。看样子倒是哪里也没伤到——”中原中也唾了一声。

太宰治刚要开口,似乎想了想,迈开步子向前,按住中原中也的后脑勺,顺便按住了那顶要被风吹走的帽子,太宰治将嘴唇贴到他的耳边细声说:“我伤的很重呢,我现在只能听见中也的声音了。”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原因,中原中也被这句话惹了一阵激灵。他说:“喂喂,开玩笑的吧?”

太宰治起身:“怎会?好奇怪吧?今晚去听音乐会吗?”

“你不是听不见其他声音吗?”中原中也疑问道。

“我所有的感官只对你有用。”太宰治伸出手指扣住了中原中也的左手,“你相信我会弹钢琴吗?”

中原中也是什么人?定是不会信的。

思索片刻,中原中也开口说:

“是你我都信。”

太宰治撒开了中原中也的手,伸到他的背后抓来一把微凉的空气,转而送到中原中也的面前,捂住他的眼睛:“你看见风了吗?”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随后说:“看见了。”

“中也在骗人哦。”太宰治垂下手臂。

明明看不见。

中原中也笑了笑:“你不是说只能听见我吗?那我也只能看见你咯。”

“真的吗?”

太宰治松了松口,孩子一样笑着问他。

直到最后一丝日光坠入大海,两人才悻悻离开。

微咸的海风沿着栏杆延伸到音乐厅,旋转悠扬的琴声从按键里跳出来,像那人的形状,给坐在钢琴一旁的漂亮帽子先生回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




他的葡萄酒



“其实从那很多年以后,我一直都没忘记你。”

少女翻了翻手中的几张信纸,干涩地读着信纸上的这句话。那几张信纸已经很旧了,很多都缺页破角,她不断用手倦着信纸的边角,使信纸看起来更平整。

少女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青年,手抬起来轻轻挥着那些信纸:“这些都是你写的吗,太宰治先生?”

被唤的青年点点头,他叫太宰治,是一个有名的作家。一般到了他这个年纪,都和自己的爱人成双成对的旅行去了才对,怎么到了太宰治这里,就只是每天对着几页存了几年的信纸发呆。

少女轻轻地把信纸放回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说:“想不到,你还挺会撩女孩子的嘛。”

“不是写给女孩子的——”

太宰治拖长了尾音,“是写给我爱人,中原中也的。”

少女疑惑地挠了挠头:“那他一定非常幸运,毕竟有太宰先生这么好的爱人。”

“啊呀——或许吧。”

太宰治缓慢地摩挲着手里的那顶深棕色帽子。

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

中原中也那着一卷绷带盒,举在头顶,一步紧跟着一步逃进了那座老式的侦探社。拉开电线掌了灯,才隐隐约约能看见些东西。

“怎么现在才来?”太宰治从书橱后面走了出来。

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抖了抖,滴出一些雨水:“看见市面上有低价处理绷带的,就给你买了,不过现在都淋湿了。”

太宰治看着桌子上那个绷带盒笑了笑:“刚好我也给中也买了东西。”

“哦——你这家伙,是想故意整蛊我吗?”

中原中也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走进了两人平时住的卧房。

那间卧房有属于中原中也的一面酒柜。

不过每天他都要从里面拿一瓶来喝,只是太宰治不会经常陪他喝,就越来越无聊,索性就把里面所有的酒换了地方储存。

太宰治打开酒柜的玻璃门,里面摆满了各种昂贵的葡萄酒。

“啊。是什么时候——”

中原中也小心地摸着其中一瓶葡萄酒,都是真实的。

太宰治拿了一瓶Romane Conti给中也看:“很久之前喔,都是为中也准备的。”

中原中也撇撇嘴:“你这家伙,是有什么事吧?”

太宰治被看出了心思,把那瓶葡萄酒放了回去,摊摊手:“果然瞒不住啊,中也。”他转过头,看向爱人,“只有中也才会觉得我活着是有价值的吧?毕竟织田作那家伙——”

“够了。”中原中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又想去死吗?”

太宰治笑了笑:“不会的喔。”

什么时候中也能看清我呢。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少女不断叫着在椅子上合上眼睡过去的太宰治。

太宰治模糊地应着,少女见他醒过来,冲他笑了笑:“太宰先生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太宰治笑着说:“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从进门起从未见过太宰先生的爱人?”

少女带有试探性地看着他。

“他随我走了,我是从梦里活过来的啊。”太宰治拿起手中的帽子朝少女在的方向抖了抖,“看着那面酒柜了吗?那是他最喜欢的东西。”

顺着方向,少女走到那面那扇酒柜前,隔着玻璃门可以看见里面满满当当放着一些葡萄酒,她识得那些昂贵的品牌,惊奇地问道:“这些都是您爱人的吗?”

太宰治勾了勾嘴角:“没错。那都是他的葡萄酒。”

少女扭过头:“我真想见见太宰先生的爱人。”

太宰治蓦然道:“我也想见一见。”




第一章的冬




「初冬的第一个晚上肯定很漂亮,太宰。」

太宰治站在窗前,手中攥着一张红格信纸,眼睛却往窗外看,映入眼帘的只有看不到头的白色,那是一场来的悄无声息的雪。

寒风吹来的冷掩盖了屋子里燃着的火炉,太宰治搓了搓手,把脖子上的围巾又围了一圈。他不是不想给中原中也回信,而是他现在好似冻坏了的可怜兔子,连关窗户的简单动作都不想做。

照实话说,中原中也算和他是老夫夫了,只是太宰治非要说什么做一件大事,两人分居了一段时间。

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他嘴上还念叨着要与美丽的小姐殉情罢了。

两人离开港黑外居时,太宰治狠狠地把中原中也欺负了一顿,说万一以后真的欺负不到了,那对他就太可惜了。

太宰治想到这,被没关好的窗户发出嗞啦声和阵阵吹来的寒风惹醒,关好窗户回来后,那封中原中也的信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抽出另一张没用过的红格纸,仔细地铺在桌面上捋平,从木笔筒里拿出一支笔,支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开始唦唦地写着。

会有什么好写的呢?


附:

亲爱的中也:

我突然想起横滨尚且有个你,所以特地写来问候。不知自此横滨一战后你过的是否安好?当然,我希望你过的是不好的。

不知你在Mafia有没有好好看看芥川那家伙——他确实精进了不少,但你不能因为我教过他,所以中也就不管他了呢。对了,别忘了告诉首领—他送的那件大衣我烧的很干净,让他不要再想了。

中也。

我那日第一次见你,你就像个背着装满女人脂粉的筐子的牛郎,让我一点也提不起劲来。不过,多少天没见已经数不清了,你还真的一点都没变。我的搭档。

你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和我合作,还说要杀了我,这事还是等你高过我再说吧——你像个蜷缩在街边烂臭了的油光发亮的蛞蝓!当然,这种话说多了是要被你杀到家里来的。

不过,我很好奇——除了你那顶羞耻的帽子,中也的那辆比帽子还羞耻的粉红色的机车是哪里来的?不会是专门从什么儿童专卖店买来的吧?

还是从首领他那个幼女控手里要的?

中也不会也有这种爱好吧?——我要不要专门给你出个“关于中也的一百个小秘密”的专栏?喔。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中也。除了织田作那家伙,也就只有你愿意在我寻死的时候来救这个已经没救的我啦。——但我一点不会感激你。知道我在寻死的时候给侦探社打电话,我和他们说,我就快要死了。他们只会说「恭喜你啊」。

中也。——是这么叫吧。你应该好好来这里看看我,我现在每天都过得比你更开心,就像织田作说的那样「还不如去救人」。

不知道我的选择是对错呢。中也。你说我每天都像一条没心没肺在水里乱蹦的青花鱼,没准你说的是对的(我只是于嘴上说说哦)。

中也其实心里是关心我的吧。虽然你嘴上不可能和我说(那我就替中也说了,笑)。

中也,你认为人活着是有什么意义呢?这副肉.体最终还不是要埋在土里腐烂腥臭——所以我决定要藏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让他们都看不见死亡。

不过,织田作那家伙竟然先我一步。——该死,你看这多可笑。中也,如果有一天你也要像织田作那样,黄泉路上,带上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的嘲笑你一番,但我不想和你殉情(殉情当然是要找美女啦)。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那家酒馆我也不常去了,想必中也会喜欢那里的酒味(酒鬼的本色)。

中也,这么久没见,就不想我吗?我猜你看这里一定会骂我是个死性不改的变态吧?我已经知道了哦(当然,还是不要骂我的好)。

每次和中也一同出任务中也都会选择相信我,但是中也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中也就好傻。毕竟谁会愿意去信一个整天寻死的人呢?

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啊。——不然怎么体现出我比中也更加的大度呢?中也,谢谢你。(原来我可能对你说出这种话吗!)不管怎么样,搭档还是搭档,不过中也还是多喝牛奶,站在一起才能更好看一点(绝对没有嘲讽中也的意思哦)。

好了,头一次写这么长的信给中也。估计中也看到这里应该会骂我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婆子。

多余的就写到这吧。——不知道中也会不会给我再回信?我会非常开心的(当然不是)。

替我慰问首领和芥川那家伙(知道中也肯定不会,但我还是要说)。

嗯.....结尾总要来点什么感人的祝福吧?那就希望中也要多喝牛奶。


爱人

太宰治


End


评论(6)

热度(32)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